第二百五十九章探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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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進門的一霎那，緊張的壓迫感瞬間充滿身體，喬汝寧走到了沈康佳的面前，跪拜下去，“給皇後娘娘請安。”
“你還懂得來請安？欺君罔上的事情都做得出來，你還有什麽不敢的？”
沈康佳說著，將手掌重拍在桌子上，手肘上的白玉環像是要碎裂一般，發出了十分尖銳刺耳的聲音。
喬汝寧微微閉了下眼睛，說道，“不知道什麽事情讓皇後娘娘這樣生氣，若是我能夠解救於萬一，便是萬死難辭。”
沈康佳冷笑，“你私自給皇上的子嗣探脈，私自開藥，這樣的罪名還不足夠讓你死一萬次嗎？”
薛玉言聽了，心頭難免焦灼，剛才就已被皇後娘娘的攻勢給擊敗，現在看她這樣咄咄逼人，倒像是已經將把柄攥在手中一樣。
“皇後娘娘，即便是喬汝寧為我斷脈，那也是經過我的同意，若是一味的怪在他的身上，臣妾良心難安。”
沈康佳像是沒有聽到薛玉言說話一樣，直接說道，“你不要以為去之後是三皇子的人，便越發為所欲為，本宮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，你的妾室身份既然已經決定，那麽那些上場面的排場和喜事，便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喬汝寧只覺得所有的一切像是不存在一樣，有風從他的耳邊穿過，但是卻不能讓他停留下來，天旋地轉，雖然他這輩子從沒在意場面上的講究，可是在聽到沈康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，為什麽心裏頭一陣一陣寒涼呢？
緩過來之時，他倒是聽出來了沈康佳的意思，其實要借著這件事情懲戒自己是假，離間是真。
至於為什麽借著這樣一個契機，喬汝寧一時半會也說不出所以然來，可是有一點卻是能夠確定的，沈康佳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“皇後娘娘所言極是，我原本也沒有奢望，任憑皇上與皇後娘娘做主便是，這殘害皇子的罪名，我是斷然不敢擔的。”
“這會子倒是敢說這樣義正言辭的話，那本宮問你，這一位黃芪家在答應的藥中，你是擔心他血氣不夠充盈，不足以將子嗣流掉嗎？”
說完，康佳像是想起來什麽事情一樣，轉過頭來跟薛玉言說，“你還敢跟本宮說從小熟讀醫術，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，你不會自己負責也就算了，竟然也不為皇上負責。”
沈康佳低著頭，沒有人能夠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什麽含義，就連蘇溪都不行。
事情似乎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，沈康佳兜兜轉轉，怎麽又繞回了事件本身呢？前期的算盤倒是打的不錯，通過秋雲還引起薛玉言的懷疑，然後又借漫不經心的話語，讓喬汝寧自尊受傷。
分明知道這樣的罪名不可能扣在喬汝寧的身上，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，難道皇後娘娘又出了什麽新的計策？
靜觀其變似乎是對現在的狀態最好的解釋，蘇溪雙手緊扣，一言不發。
“臣妾不敢有任何懈怠，可是喬大夫說過，臣妾的身子雖然虛弱，血氣卻充盈，若是一味進補，可能會落紅，所以在藥中加了一味黃芪。”
“這會子倒是能夠說出這些話，你也不笨嘛。”
沈康佳說完，又轉向了喬汝寧，語氣更加生硬，“你雖然救過皇上的性命，可是終究皇恩浩蕩，讓你不至於死於非命，你卻總是濫用職權，即便是在知道嬪妃有孕的事情之後，也不懂得及時上報，自己說，你該當何罪？”
薛玉言還要站起身來為喬汝寧求情，眼神觸到習音的時候，看到他堅決的否認，他稍微遲疑了片刻，忍不住回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看起來是要鏟除自己和孩子，可是沈康佳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？
如今陪在皇上身邊的人是葉子朝，他和喬汝寧雖然有名無實，可是終究站在一個陣營，只要喬汝寧飛鴿傳書，葉子朝必定會知道這裏頭的一些事，到時候在皇上的耳邊吹吹風，皇上相信誰也未可知。
更何況他有子嗣加持，即便是一時糊塗，也不算是滔天大禍。
那麽沈康佳的落腳點，最終還是在喬汝寧的身上，宮廷裏頭的這一套權術薛玉言早就知道，旁敲側擊才能身中要害，如果一開始就直搗黃龍，結局也未必完滿。
所以他不能夠為喬汝寧求情，越是這樣，就越是加劇了沈康佳心中的肯定，若是連自己都無法保全，那麽誰又能夠贏就喬汝寧呢？
這麽想著，他就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，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幽怨，“原來大夫是這樣想的，你可將我騙得好慘呢。”
喬汝寧搖了搖頭，“皇後娘娘和薛答應可以不理解，可是事出突然，隨行的太醫又不在，若是不能夠及時用藥物加固，這裏頭要出了個三長兩短，誰又能夠和皇上擔當責任呢？”
“放肆。”
沈康佳聽了，難免怒火中燒，今天原本是淡妝素裹而來，可是一雙眼發怒的像是要噴出火來，臉頰也發紅，像是抹了胭脂一樣。
蘇溪見狀，連忙小聲寬慰道，“皇後娘娘請息怒，這宮裏頭全靠您在打點，若是沒有辦法周全自身，便是後宮之禍了。”
薛玉言聽了，連忙附和道，“蘇溪姑姑所言極是，皇後娘娘如何責罰都沒有關系，千萬不要傷了鳳體啊。”
沈康佳這次要為平息了怒火，“你用自己的方式來行使後宮的規矩，那本宮就要問你，你自以為是什麽身份呢？是以前朝移民的身份，還是以三皇子妾室的身份呢？”
果然三句話不離本行，喬汝寧告訴自己，終究不能夠意氣用事，心裏頭怎麽疼都是裏頭的關系，和面上無關。
“我是以醫者的身份來回答這個問題，皇後娘娘若是不認可，可以將我打住大牢，等到回到京城之中，便讓皇上主持公道，到時候要殺要剮，也算是認了。”
“好一個認了，你可真是有恃無恐，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嗎？若把你發派到了京城之中，以你的善變，必定會讓三皇子為你說話，到時候皇上陷入了兩難的狀態，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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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懂得來請安？欺君罔上的事情都做得出來，你還有什麽不敢的？”
沈康佳說著，將手掌重拍在桌子上，手肘上的白玉環像是要碎裂一般，發出了十分尖銳刺耳的聲音。
喬汝寧微微閉了下眼睛，說道，“不知道什麽事情讓皇後娘娘這樣生氣，若是我能夠解救於萬一，便是萬死難辭。”
沈康佳冷笑，“你私自給皇上的子嗣探脈，私自開藥，這樣的罪名還不足夠讓你死一萬次嗎？”
薛玉言聽了，心頭難免焦灼，剛才就已被皇後娘娘的攻勢給擊敗，現在看她這樣咄咄逼人，倒像是已經將把柄攥在手中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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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汝寧只覺得所有的一切像是不存在一樣，有風從他的耳邊穿過，但是卻不能讓他停留下來，天旋地轉，雖然他這輩子從沒在意場面上的講究，可是在聽到沈康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，為什麽心裏頭一陣一陣寒涼呢？
緩過來之時，他倒是聽出來了沈康佳的意思，其實要借著這件事情懲戒自己是假，離間是真。
至於為什麽借著這樣一個契機，喬汝寧一時半會也說不出所以然來，可是有一點卻是能夠確定的，沈康佳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“皇後娘娘所言極是，我原本也沒有奢望，任憑皇上與皇後娘娘做主便是，這殘害皇子的罪名，我是斷然不敢擔的。”
“這會子倒是敢說這樣義正言辭的話，那本宮問你，這一位黃芪家在答應的藥中，你是擔心他血氣不夠充盈，不足以將子嗣流掉嗎？”
說完，康佳像是想起來什麽事情一樣，轉過頭來跟薛玉言說，“你還敢跟本宮說從小熟讀醫術，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，你不會自己負責也就算了，竟然也不為皇上負責。”
沈康佳低著頭，沒有人能夠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什麽含義，就連蘇溪都不行。
事情似乎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，沈康佳兜兜轉轉，怎麽又繞回了事件本身呢？前期的算盤倒是打的不錯，通過秋雲還引起薛玉言的懷疑，然後又借漫不經心的話語，讓喬汝寧自尊受傷。
分明知道這樣的罪名不可能扣在喬汝寧的身上，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，難道皇後娘娘又出了什麽新的計策？
靜觀其變似乎是對現在的狀態最好的解釋，蘇溪雙手緊扣，一言不發。
“臣妾不敢有任何懈怠，可是喬大夫說過，臣妾的身子雖然虛弱，血氣卻充盈，若是一味進補，可能會落紅，所以在藥中加了一味黃芪。”
“這會子倒是能夠說出這些話，你也不笨嘛。”
沈康佳說完，又轉向了喬汝寧，語氣更加生硬，“你雖然救過皇上的性命，可是終究皇恩浩蕩，讓你不至於死於非命，你卻總是濫用職權，即便是在知道嬪妃有孕的事情之後，也不懂得及時上報，自己說，你該當何罪？”
薛玉言還要站起身來為喬汝寧求情，眼神觸到習音的時候，看到他堅決的否認，他稍微遲疑了片刻，忍不住回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看起來是要鏟除自己和孩子，可是沈康佳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？
如今陪在皇上身邊的人是葉子朝，他和喬汝寧雖然有名無實，可是終究站在一個陣營，只要喬汝寧飛鴿傳書，葉子朝必定會知道這裏頭的一些事，到時候在皇上的耳邊吹吹風，皇上相信誰也未可知。
更何況他有子嗣加持，即便是一時糊塗，也不算是滔天大禍。
那麽沈康佳的落腳點，最終還是在喬汝寧的身上，宮廷裏頭的這一套權術薛玉言早就知道，旁敲側擊才能身中要害，如果一開始就直搗黃龍，結局也未必完滿。
所以他不能夠為喬汝寧求情，越是這樣，就越是加劇了沈康佳心中的肯定，若是連自己都無法保全，那麽誰又能夠贏就喬汝寧呢？
這麽想著，他就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，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幽怨，“原來大夫是這樣想的，你可將我騙得好慘呢。”
喬汝寧搖了搖頭，“皇後娘娘和薛答應可以不理解，可是事出突然，隨行的太醫又不在，若是不能夠及時用藥物加固，這裏頭要出了個三長兩短，誰又能夠和皇上擔當責任呢？”
“放肆。”
沈康佳聽了，難免怒火中燒，今天原本是淡妝素裹而來，可是一雙眼發怒的像是要噴出火來，臉頰也發紅，像是抹了胭脂一樣。
蘇溪見狀，連忙小聲寬慰道，“皇後娘娘請息怒，這宮裏頭全靠您在打點，若是沒有辦法周全自身，便是後宮之禍了。”
薛玉言聽了，連忙附和道，“蘇溪姑姑所言極是，皇後娘娘如何責罰都沒有關系，千萬不要傷了鳳體啊。”
沈康佳這次要為平息了怒火，“你用自己的方式來行使後宮的規矩，那本宮就要問你，你自以為是什麽身份呢？是以前朝移民的身份，還是以三皇子妾室的身份呢？”
果然三句話不離本行，喬汝寧告訴自己，終究不能夠意氣用事，心裏頭怎麽疼都是裏頭的關系，和面上無關。
“我是以醫者的身份來回答這個問題，皇後娘娘若是不認可，可以將我打住大牢，等到回到京城之中，便讓皇上主持公道，到時候要殺要剮，也算是認了。”
“好一個認了，你可真是有恃無恐，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嗎？若把你發派到了京城之中，以你的善變，必定會讓三皇子為你說話，到時候皇上陷入了兩難的狀態，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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